这么说着,温宁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小玉牌,上头正是一轮暗雕新月,小玉牌下坠着一枚杏子:“你说的文书,可是这个?”她把小玉牌递给守卫。
那守卫自然是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仙门标记,便毕恭毕敬的接过,眼看一番,对着身边的小书吏叽哩哇啦说了两句什么。
温宁小声问无音:“他说什么呀?”
“只是记录你是修士,没有别的意思。”无音柔声回答。
那书吏做完记录,便将二人放行了。
温宁跟着无音进到南拓城内,却看到城里比外头远远要热闹的多——四处有身穿绸袍的商人,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操着不同地方的口音用西域话你来我往,也不知道他们互相听不听得懂。
除了商人,还有露天酒肆,几个人围成一堆,坐在羊皮毯上,身前摆着高脚盘,上盛着各色瓜果,晶莹剔透的毕罗皮里透出一汪水一样润泽的红色,也不知里头包裹着什么馅。
一个穿着胡姬舞裙的女子被这样几条坐着人的羊皮毯围着,站在中间扭动着柔软的双手,尽显出妖娆的姿态和灵巧的舞姿来。
又一处,一个大胡子的杂耍西域人,一口将火吞进肚里,又猛地向上吐出,火龙向上窜出数米,引得围观群众拍手叫好。
他边上一个胡子花白,瘦得身上没有几两肉,肤色黝黑,披着旧僧袍的西域僧人正闭眼禅定,浮在半空中,周围有几人路过时对着他摆了摆。
温宁跟在牵着骆驼的无音身后,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总觉得这也看不够,那也看不够,恨不得多章几双眼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