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微微一愣。
而在他困惑的目光中,姜川稍稍坐起来了一些,他扣住黑发年轻人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这边拖近了一些——
“我现在还在调查,是因为我在不安有什么人对于你这么了解……甚至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你自己——他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性取向,就像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而这样的人想要对你做出一些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这十分危险,我不能容忍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具有威胁的生物存在于我看不见的角落。”
“……”
“所以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然后呢?”
姜川沉默了。
谨然觉得男人的回答大概不是他这个正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不过这会儿他也来不及追究这么多,因为就连他自己此时也正沉浸在某种震惊状态之中:他万万没想到姜川对于这件事异常执着的原因居然不源自于他雄性自尊以及大男子主义精神,从头到尾,他居然只是在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可能会威胁到他袁谨然本人的假想敌在……
一时间,谨然又囧又不小心被感动成了狗。
姜川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只是在默默地行动——这让整件事感人程度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别找了,”谨然嗓音沙哑,摸了摸男人的面颊,“那个人真的是我,邮件是我发的,如果你想要就这件事弄死谁,你恐怕只能大义灭亲谋杀亲夫——”
谨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就被掀翻到了床上。
而就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散发的气场来看,此时对方似乎非常恼火——因为他在沉默了几秒后,开始二话不说地扒谨然的裤子——经过昨晚一晚上的“瑜伽训练”,这会儿后面还需要提气收肛才能合拢的错觉都还没有消失,谨然被姜川这个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干嘛?!床头故事说得好好的哪一节激发了你的兽性——”
“从头到尾。”姜川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在黑发年轻人的抵抗中将他的内裤一把撸下,听着后者高呼一声,他却是毫不动容地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来缠绕在自己结实的腰间,手指准确地摸到了黑发年轻人臀厚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然后一次就直接闯入两根——
谨然微微瞪大眼,强烈地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他的腰杆款空在空中:“姜川你冷静下,我他妈故事都没说完你他妈就像是炮仗似的炸裂——”
“你继续啊。”男人嗓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的手在谨然的身后进行飞速而强硬的拓展,每一下似乎都像是对刚才的故事的不满的宣泄,“接下来呢?你发给我了邮件,然后呢?”
“不说了,说完我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姜川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他用有空闲的另外一只手捏住怀中人的下巴,强行让他对视上自己的脸,紧接着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冲着谨然露出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迟了,不说你也看不见了。”
说完,毫无征兆地他闯入了谨然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撞击差点儿把谨然整个人从床上推到床底下去——要不是姜川的一只手固定在他的腰间帮他保持住平衡的话……昨晚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地席卷而来,痛,以及无法忽视的通过那火热的摩擦带来的快感,谨然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几乎被姜川一次次的撞击弄得丢盔弃甲……
“这世上不会有这么荒唐的故事,袁谨然。”姜川在一次深深的进入后,听着黑发年轻人被自己撞得支离破碎的呼吸频率,他冷静地说,“哪怕是脑海里有宇宙的编剧,也写不出这样的剧情——”
谨然简直委屈得不行。
他死死地抿唇不肯再说话。
而男人却偏偏折磨人地挪开了原本固定在他腰间的手指,直接将一根手指塞进他的唇里搅动,夹住他湿滑的舌尖玩弄,全然不顾那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他的唇角边流下——当谨然因为不能咬紧牙关而发出一次次低低的沉吟,他听见某个任性的人要求他把故事继续往下说。
谨然被逼得快要发疯,心想你他妈都不信你还那么故事要往下听是什么心态——但是这会儿塞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就像是一把火烧得他大脑失去思考能力,于是在姜川的“严刑逼供”之下,他不得不断断续续地将整个故事说完——
当他说到“你给我找了个媳妇儿小黑,那个小黑是希德”的时候,他感觉到原本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谨然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