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种……
你懂的。
一统铁器生意届,什么的,之类的。
对话之间,莫医生把谨然推到了病房房门前,至少在看见姜川的前一秒谨然还在各种幻想他的惨状想要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也不至于太失态——
然而当他隔着重症病房里躺着的姜川,他那个浑身插满了各种意味不明很吓人的管子脸上带着呼吸器的媳妇儿时,谨然还是炸了。
那一瞬间他觉得天都他妈的裂了塌了黑了。
脑袋上的伤口好像一瞬间崩裂开来,缝合好的伤口又噼里啪啦往外飙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地自动回放着姜川在水下用镇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让他别慌,然后用强而有力的手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当时他还天真的以为真的没事了。
将冰冷的左手轻轻握住右手,而后发现,黑暗之中男人曾经一把握住的地方此时此刻没有残留哪怕一丝丝温度。
“……他看着是睡着了。”
谨然盯着姜川,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地与身后的医生说,后者当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谨然显然也并不在乎这个,现在他全身心地扑在了与他有一玻璃之隔的男人身上,看着男人闭着双眼,伴随着他的匀长呼吸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就像是一只脆弱的蝴蝶在震动它的翅膀……谨然几句要忘记了应该怎么样正常呼吸,他只知道自己心痛得恨不得心都快炸裂。
一种未知的恐惧将他笼罩。
他转动自己的轮椅,来到守在病房外面的黑衣人面前,抬起头跟对方对视,然后用别扭的英语说:“让我进去。”
对方大概不是姜川带来的人,因为他露出了个“你是谁”的警惕表情——谨然愣了愣,抬起头,不小心对视上一双和姜川几句一致的湛蓝色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