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蘅瞪人的时候,陆湛已经叫了杨定打洗脚水来。
杨定被主子这“神来一句”都给弄晕了,什么状况啊,要打洗脚水,杨定都不敢想象,反正他绝对不会认为是卫三姑娘给他家主子洗脚,那么反过来……
杨 定想了想那个画面,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现在陆湛已经完全颠覆了在杨定心中的形象了。卫三姑娘可是定了亲的人,他家公子却还是不肯放手,这在以前, 杨定是绝对难以想象的。以他家公子清傲的性子,怎么肯去抢别人的未婚妻,还背地里要掇弄两家退亲,还要顾忌不让卫三姑娘知道,怕伤了他们亲戚间的情分,以 至于让下头人做事儿时都缩手缩脚的,不敢放开来干。
杨定送洗脚水进来时,卫蘅避到了帘子后面,直到杨定走了,她才出来。
陆湛倒是没有让卫蘅伺候她洗脚,自己除了鞋袜,洗了脚,擦干净了斜靠在引枕上。
“去拿纸来吧。”陆湛指使卫蘅道。
卫蘅见陆湛打定了主意,连脚都洗了,就知道这双鞋是必须做的了。她拿了纸笔,一边替陆湛描画脚印子,一边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做鞋有多难,光是纳鞋底就让人手痛。”
陆湛拉了卫蘅的手道:“那咱们就做这一双,你今后进门时,不也得送舅姑鞋袜么?”大夏朝的规矩是,新嫁娘进门,都要送舅姑鞋袜,让长辈看一看自己的女红,女红好的姑娘才是贤妇。所以卫蘅虽然不喜欢做针线,却也不得不学。
卫蘅描好了之后,就想告辞,结果却被陆湛拉着不放。
“今日你瞧了我的脚,又摸了我的脚,是不是该礼尚往来,否则我也太吃亏了。”陆湛笑看着卫蘅。
卫蘅真想啐陆湛一脸,男人跟女人能一样吗?“胡说八道,是你自己脱了鞋袜让我替你描画脚模的,现在又来说什么吃亏,再说了,你心里还指不定怎么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