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她知道一切的时候,她已经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却是再也回不去了。”慕容非慢慢说着。
姬容也一直沉默的听着,背脊虽还总是因疼痛而反射性的抽搐,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沁出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不过,她总是有不知道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家中曾经为自己定的那门亲事——那个曾被她直接斥为‘百无一用’的男人至今已经官至一品。她不知晓……”慕容非说着,然后,他由衷的,或者还带点遗憾的感叹:
“……真幸运。”
姬容稍抬了抬头。
慕容非也已经搽完最后一处。他收起药瓶,为姬容拉好衣服,再盖上被子,才低声建议:
“凤王,您可要休息一会?”
姬容看了慕容非一会,然后,他简短的说:“已经过去了。”
从头到尾,慕容非都没有说过自己小时候怎么被责打,又怎么不容易。他只是说了自己母亲的个性,又说了自己母亲的经历,还有他父亲、他大母的个性……那么,依姬容的才智,又怎么会猜不出接下去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其实比慕容非直白的说自己的经历过的事情好上许多。
所以,姬容才会隐隐安慰慕容非‘已经过去了’。
慕容非微笑,温和平静,仿佛在一瞬之间就把那不经意展露出来棱角和锋锐收拾得干干净净:“小人知道,小人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非没有说下去,他停了片刻,只道:“恨相逢而已。”
言罢,慕容非不再提这些,只对姬容行了一礼,道:“小人就在外头伺候,殿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出声就好。”
姬容淡淡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