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语——”
柯母又唤道,柯丹语不回头,她就一直唤着。
对方的示弱太能招引同情,林安笛作为一个局外人听着都有些难受。
柯丹语却有些恼火,她蓦地转身,诘问自己的母亲:“你还要干嘛?!”
伏地的妇人抠弄着地砖,太用力了,指甲盖翻了一个,血液从撕裂口崩出来。
注意到这一幕的人看得嘶嘶吐气,她本人却毫无所觉一般,只是艾艾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对方回头,脸上立马挂上笑容,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叠纸币,讨好地递出去:“钱……”
她说:“你是生病了吗?把钱拿去看病……”
生病?柯丹语?
林安笛诧异地看向柯丹语,没能看到柯丹语的病容,反而看到了对方怒火烧灼。
“你跟踪我?”她看着柯母扔出这句不像疑问的疑问。
她已经确定自己被跟踪了。
她没有生病,柯母突然说她生病,可能是看见了她多次跑医院,但她跑医院却不是为了看病,只是去看姨婆。
柯母显然误会了。
柯丹语理清了这一点,只觉身心疲乏。
她的母亲把她当作私有品一样盯着,这并不会让她感到开心,只会让她如鲠在喉,像是吃到了脏东西一样厌恶。
柯母慌张地解释:“我只是关心你……”
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在这件事上纠缠,便又把话题转移到钱上面,脸上堆砌起殷切的笑容,“丹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