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让他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挺好,免得将来长成他家里那些无趣的老头子。
“好吧,我知道了,具体时间我会提前告知,到时候我们坐船北上从西伯利亚过去。”
这个话题终于告一段落,森由纪本以为终于绕得五条悟忘记初衷,谁想年轻人得到许诺后顺着杆子继续往上:“德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怎么又绕回来了?她终于不耐烦了,用力推他:“你到底还要不要看电影!”
也就是后半夜的恐怖片,放映厅里就他们两个人,换了别的时段绝对会被其他观众怒目而视的吧!自从进来他们就没停止过说话。
五条悟纹丝不动,不但没被推开而且低头把脑袋埋得更深:“可是平时都没有什么和由纪聊天的机会嘛!”
他们两个不管哪一个都很忙,忙到五条悟只能上课偷空发消息。那种零碎的时间能聊些什么?无非一些抱怨和感叹,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接到新的紧急任务,或者她又收到了新文件新情报。
“我家在勃兰登堡的克洛斯特街,勃兰登堡距离首都柏林很近。那里有个很大的内河码头,来往船只非常多,黑市与帮1派兴旺发达。德国是个很漂亮的国家,森林、河流、湖泊一应俱全,除了冬天寒冷漫长外,没什么可挑剔。”她捡着记忆里最美好的片段描述,然后将视线放在已经播了大半的电影上:“……你害怕了吗?原来是恐怖片。”
“我才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事实上还真有点怕的年轻人兀自嘴硬。
挑影片的时候光顾“恐怖”二字,没想到一放出来却是迥异于日式灵异片的欧美恐怖片。
失策,本来是想看女朋友害怕的,结果自己却被丧尸护士活尸医生吓得不敢抬头,还非常丢脸的被识破了。贞子也好伽椰子也好,他都不怕的啊!无非就是一个苍下去的事儿,怕个毛线!
然而就是这种血肉横飞肢体四溅的美系片子让他接受无能,谁知道下一秒好好的人突然变出张什么样的脸?
“嘿嘿嘿!”森由纪坏笑几声,出手摸到五条悟腰间软肉就挠,后者浑身哆嗦了一下,只露出一只眼睛瞄了眼屏幕,刚好对上占据正中心、大张着的猩红蛇瞳:“哇啊啊啊啊啊!”
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倒霉遇上全剧最惊悚的地方,他先是下意识开了祖传术式防御,紧接着马上想起女朋友还在腿上坐着,急匆匆赶在森由纪被弹飞出去之前伸手把她抓回来抱紧:“呼……吓死我了!”
“有那么可怕吗?都是假的啦!”看不见咒灵的人反倒没有任何负面联想:“不过这部剧的化妆师还真是有点本事,妆面不错。”
“不要再说啦啊啊啊,万一将来真遇上因为恐怖片而诞生的咒灵该怎么办!”他闭着眼睛,被森由纪硬是从肩膀上挖出来:“马上就大结局,你真的不看吗。话说回来,究竟讲的是个什么故事,要不要再看一遍?”
“我错了,我再也不信网上那些攻略了!”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几乎挤出眼泪,拼命想要拱回去:“求你了由纪姐姐!”
“可是那些惊悚片段真的已经过去了呀,主人公成功逃出小镇了,我不骗你的,不信你看?”
森由纪语气轻松,听上去非常可靠,五条悟果然信了,抬头睁眼:“……”
“啊啊啊啊啊!”
带着大号三角尖头盔的屠夫挥舞大刀贴脸输出,恐怖氛围营造到最高。
年轻人忍不住大叫,伴随着低沉邪恶的配乐,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诶?”
“诶?诶诶?”五条悟放下帐,竖起的手指上亮起苍蓝色小球。小球就像漂浮在空中的冰块,很快从底部向上蔓延变成了幽暗的紫红色——【赫】。
咒术师的成长并非一条平滑曲线,在某个特殊的节点会变成指数扶摇直上。
他挥散凝聚在指尖的能量球,埋头抱紧森由纪狂蹭:“好开心!为了庆祝我成功领悟术式反转,去吃蛋糕吧”
存在已久的瓶颈偶然突破,他甚至已经触及了领域的外壳。
反正有大把时间慢慢雕琢,倒也没必要在这个放映厅里将无量空处放出来。最重要的是初窥门径他还不太能掌控力量的细节,万一不小心弄伤由纪就不好了。他美滋滋的贴着森由纪上下蹭蹭,用一种异常轻松的语调和她开玩笑:“看来这部电影还是挺有观赏价值的嘛,要不我去买下全套,回头去你家放?”
“对了对了,喊上杰一起,吓吓他!”秉持着不能我一个人丢脸出丑的想法,他决定把这个“好东西”分享给好朋友。
森由纪听出他几乎溢于言表的高兴,倒也不再执着于影片真正的结尾是怎样。她站起来拍拍裙子,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三分,还能找到开门营业的甜品店吗?”
“当然会有,这里可是东京。”
五条悟跟着站起来,抬手就解扣子:“校服还是先给你穿着吧,后半夜海风大,不要着凉了。”
她身上这条穿在大衣里的黑色细吊带长裙好看归好看,对于海风的抵御基本没有。虽然确实存在一些小肚鸡肠不想给别人看她性感美丽一面的心思,他还是更在意不小心让她受寒感冒。
上次她感冒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体重掉下去就没有再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