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禄安帝同龄,早些年帝后何尝不是一段佳话。
禄安帝心中, 陈皇后又怎可能没有分量, 否则以楚家在朝中的势力,楚贵妃顺利诞下龙凤胎时,便该入主中宫了。
楚婕道:“其实女儿过来, 是想问问那位陈国舅,可会影响到我们的事?”
他就这么轻飘飘地将一国皇后带走,禄安帝却不敢追究,可见这位的厉害。
听说今日早朝上,一开始群臣还有几个冒出来为赵家说话的,可知道来人是陈国舅时,年纪轻的还在论辩,年纪稍大些的,竟都精明地闭上了嘴。
楚国公神色也有些沉凝:“陈国舅……你有所不知,当年他将陛下推上帝位之后,行事便越发低调,每日只陪着自己那个体弱多病的妻子。”
“他与他手里的血骑亦逐渐淡出众人视线,有一回,朝中一位新贵无意冲撞了国舅夫人,次日便被人发现横死街头。”
“说实话,这样的报复行为比他原来可温和多了。大抵是因为那时妻子缠绵病榻,年幼的小外甥女又几次经过鬼门关,再骇人的疯子也有了少作恶的念头吧。”
楚婕皱起眉,她能听出来,即便是父亲,谈起这位国舅爷,语气里也不自觉带了些忌惮的意思。
她想了想:“好在他如今已逐渐淡出朝野,这次若非陈皇后出事,他应当不会离开明因寺。”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年我始终不敢将陈皇后逼得太死,反给了她无尽的喘息机会。”楚国公眸光闪烁,“不过如今她既然自己走了,赵家又倒台……”
楚婕立即道:“女儿晚些派人进宫去提醒姑姑,这般好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说起自己这个妹妹,楚国公神色竟颇为复杂:“你姑姑就是性子任性贪玩了些,这么多年竟一点长进没有,只知贪图眼前一时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