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衍笑了笑,这一去不只是为自己索要赔偿。
早就想好,不论从范氏割下多少肉都给过云从一半。
理由正大光明,她不顾外兴安岭一战后的身体精神极度疲惫,一刻不停地赶到帝都救人。救命之恩,必须聊表谢意。
过云从感知敏锐,立刻察觉出奉衍的笑容别有含义,这人该不是又想给她送钱吧?
在帝都已经给过驱邪的酬劳,奉衍终是把去年想送但被她拒收的帝王绿翡翠给送出来了。
“奉先生,请允许我提醒你,别再搞指定财产分配之类的‘惊喜’。”
过云从提起春节里的惊吓,“你还没解释把我指定为遗产继承人的事,那还是你父亲通知我的。我是人,会产生惊吓的情绪。”
“说好了,叫阿衍。”
奉衍先纠正了称呼,随即露出平时绝不会有的委屈神色。
“活着,我这辈子要活得理智;死了,难道还不能有难得的任性?我的钱想给谁就给谁。”
过云从一时词穷,这话其实挺有道理。
奉衍继续,“至于收到钱的人想怎么使用,哪怕你全部捐掉,反正我死了也就不会有一句怨言。你猜得很对,这次我想把从范家薅来的羊毛也给你一半,原因很简单。从道理上,是给你驱邪救人的奖金。”
从感情上呢?
奉衍拉起过云从的手,以指尖在她掌心缓缓写了一个字——「怂」。
第六十九章
怂, 心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