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心满是从字,从又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过云从看着一笔一划落在掌心的字,不由自主嘴角上扬,但又及时克制住了。她一本正经地问:“究竟是谁怂?”
“是我。”
奉衍坦然承认, “人的心不大, 一颗心上冠以一个字就够了。心上从, 很好。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情趣, 表达心意的方法很单一, 只会送庸俗的财物。别拒绝,可以吗?”
奉衍再次强调, “至少收下从范家薅来的羊毛, 这真是你该得的, 是驱邪的酬劳。等回了帝都,我也会多给闲山道长一笔酬金。”
话都说到这份上, 不收似乎显得矫情。
“好,我收。”
过云从也认了, 然后就见奉衍眼含期待地看着她。
“干嘛还傻站着?你去范家薅羊毛, 我把行李收拾好、机票订好,明天回帝都。”
“没别的了?”
奉衍暗道刚刚那段话不只有薅羊毛一件事, 重点在前半段含蓄地表达了心意。
“还能有什么?”
过云从话音一落,仿佛气氛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静静欣赏了一会奉衍极力克制失落的表情,还是没忍心继续耍人。
“你知道的, 「愆」这个字没什么好寓意,表示罪过。”
过云从笑着说,“偏爱心上衍, 是违背理智的危险。我这人也没什么情趣, 一辈子估计也就只想犯一次‘错误’, 难道不需要想得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