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到三,公主要是走了,就再也别进这个门儿。”
玉察求之不得,才不理睬他,正欲离开。
“三。”
他清脆利落地咬字,一手拉过了玉察的腕子,两人一同跌陷在柔软的榻上,不知谁的脚一勾,帷幔落下,遮得严严实实。
因为那药酒的缘故,他身子滚烫,更是抵着她,玉察不敢看他。
“公主,其实你捅我一刀,我心底是高兴的,好像欠你的,少了一点儿。”
“微臣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惩罚我,折腾我,都行。”
“我可以这样被你偷偷摸摸地藏一辈子,没名没分,在盛京也是一样,你皇弟不喜欢我,满朝文武不喜欢我,我也无话可说,要我说些什么呢?说我自知,不配做你的驸马,只能恬不知耻地缠着你吗?”
“可是,我的心愿,从来就是伺候你。”
游澜京用手抚摸少女的发丝,这番话,将玉察说得愣住了。
原来,他那么高傲自负,锋芒毕露的一个人,也会觉得自己不配吗?她觉得好似身在梦里。
喜欢一个人,自卑总是如影随形。
年幼的玉察,也有过这样懵懂的体会,她自小不爱读书,却因为那个人文采拔高,后来养成了入寝前读诗词的习惯。
她垂下眼眸,心下黯淡,一直以来抗拒的害怕的,是那份年少时无知的心意,白马津的橘树是为他而栽种,但他已经不是御书房初遇时的清直少年。
梨花露小点心吃了十几年会腻,每年生辰宴上见到同一个人,仅仅一瞥,一低头间,藏在心底的雀跃清新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