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婵告诉他们,半个月以前谢文斌突然来找她,算一算正好是谢青寄躲去齐明那几天。他找谢婵说起谢青寄出柜的事情,希望谢婵劝一劝弟弟,不要毁掉大好前途,还是要结婚成家的。他语气中带着一股急切,似乎又不只是谢青寄的性取向那么简单,谢婵看出些什么,试探性地问谢文斌还有什么事情。谢文斌像吞块苦瓜,嘴角颤抖着,问谢青寄是不是谢然带坏的。
这话听得谢然手背紧绷,谢青寄看见,直接当着他姐的面握住谢然的手,平静道:“那你怎么说的?”
“他都用带坏这个词了,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把他臭骂一顿。”
谢婵吸了吸鼻子,咽回眼泪,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她用一种类似于自嘲的口气调侃道:“骂完以后我就问爸,难道婚姻就是一切保障吗,那他当初为什么跟妈离婚。”
谢婵还想再说,却突然一把被谢然抱住。
“谢谢姐。”他哽咽着沉声道。
谢婵拍了拍谢然的肩膀,朝谢青寄招手:“傻站着干什么,这么不合群?过来抱着。”
窗外天色彻底黑下,对面居民楼亮起一盏盏暖黄色的光,照亮她温柔的眉眼。
这个万家灯火旅人归家的寻常夜晚永远留在了姐弟三人的心中。
翌日一早,王雪新的手术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艳阳天到来。
手术过程非常顺利,姐弟三人并排坐在手术室外,谢文斌坐都坐不住,一直在踱步,最后他走不动了,静静地靠着墙壁,眼中满是哀求祈祷,漫无目的地左右乱看,绿灯亮起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狠狠松了口气。
四人同时围上去,麻药劲还没过,王雪新双眼紧闭,谢婵忍着眼泪替她整了整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