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始终靠在墙角一言不发的男人在青年脸上扫了一眼,在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之前,转而抱胸合眼,背部抵在墙上百般无聊地发呆。
“含夏是安叶君身边的贴身丫鬟,本身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存在多么不可替代的符号意义。”郁燃指节抵住下唇,稍作思忖,“如果我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凶手,杀含夏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是不会给我自己带来心理上满足的快感的。”
他抬眸,见其余人专注地盯着自己,听他的分析。
郁燃总结道:“所以,只剩下一个方向,那就是仇杀,而且是极度怨恨的仇杀,下毒未免太便宜对方了。”
影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仇杀的几率很大。”
“所以,我们只需要筛选与含夏有仇的人?”杨观岳挠了一把自己的绿毛,“那不就是那打赌的几个少爷吗?说要割小厮的舌头,被含夏制止过后,蓄意报复。”
“不对。”郁燃否定,“我当时被……江罗春叫下货舱拿茶具,来回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你说的含夏去制止他们打赌只是之前几分钟才发生的,那些人不可能在十几分钟内完成蓄谋、筹划、割舌、封蜡的步骤。”
“更何况,还有那个蝶蛹。”郁燃道,“单单因为含夏多嘴传达了安叶君的指令,为什么会在她嘴里放蝶蛹,还搞出一嘴不必要的密集伤口?其二,就算是要报复这个丫鬟,也不会蠢到选择杨福水寿宴这一天。”
杨观岳张嘴还想反驳,郁燃摆了摆手直接打断,“还有,我刚才就说过,含夏是受惊而死,为什么受惊?是单纯因为被割了舌头吗?”
“要知道一个大丫鬟,与世家少爷并不会有太大结怨。”他看着杨观岳,“你忽然被无冤无仇的人一刀捅进肚子,你第一反应究竟是害怕,还是懵逼?”
杨观岳紧紧锁起眉头,半晌道:“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