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有太多话想说,嘴巴开开阖阖,却只憋出来一句凶巴巴的,近似兴师问罪般的质问:“你怎么过来了?”
江行止抱着谢云书跨过门槛,抬脚向后轻轻带上房门。
他微微仰脸,一室暖黄的灯光映照他俊逸的眉眼,温柔带笑,好看得能杀死人:“不是说了吗?我饿了,来吃饭啊。”
这个吻来势汹汹得恍如一场战争,两个人唇瓣碾|磨着唇瓣,舌尖缠|绕着舌尖,连啃带咬,呼哧带喘。
江行止的嘴唇,脸颊和手指都是冰凉的,谢云书热切蓬|勃的体温透过相隔了几层的布料清晰而迫切地传递过来,一点一点,润物无声般得将他的低温融化。
“不是说明天的飞机?还说明天回不来?”谢云书的双手紧搂住江行止的后背,上上下下用力摩|挲了好几下,略带气恨地咬了下他的鼻尖,“学会骗我了,嗯?”
“不是骗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江行止托着谢云书的重量,明明从来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修长的双腿却像是会认路似地走到谢云书的床边将他放了上去。
两个人一上一下得交叠,江行止的手臂撑在谢云书的脸旁微微抬高一点距离。
房间里的灯是用一根细细的电线吊着灯泡,灯光从他头顶漫洒而下,细细筛过乌黑的发梢折射进漆黑的眼眸里,荡漾出粼粼波光。
江行止缓缓低下头,柔软的发丝揉到谢云书的面颊上,带着从霜寒夜色里沾染来的湿润微凉,低声地问:“想我了吗?”
谢云书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嘴唇在江行止的下颌上轻轻贴合了数秒,湜热的舌尖似是不经意又充满挑|逗的故意在江行止脖颈上凸出的那条青色筋脉上快速滑动一下,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