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原本还噙着浅浅淡淡的笑,至此眼神蓦然变得锋利而凶狠,仿佛所有潜伏经年的火气熔岩贲发般迸溅了上来。

心理上,被压在身吓的是他渴求了两辈子的人,生理上,十六、七岁的身体食髓知味,哪里还压抑得住。

江行止近乎暴力地晗允着谢云书的嘴唇,他的手指也从谢云书的睡衣下摆伸进去。

少年的皮肤温润光滑,又带着筋骨嶙峋的韧劲,谢云书洗沐过后的身上原本散发着清新甘冽的薄荷味道,却被急速攀升的热度烘得暖融融黏腻腻,将本就意乱|情|迷的氛围彻底推向失控边缘。

谢云书终于察觉出不妙,而显然这场火是由他点起的。

“我靠我靠!”谢云书按住江行止的手,被他急躁的,极具雄性动物侵略意味的反应惊到头皮发麻,语无伦次,“等等等等!”

江行止抬起头,谢云书看到他精致白皙的面庞上布满了陌生的深色潮|红,他急切、凶狠,又无辜、茫然地望着谢云书。

谢云书哪里会不知道江行止的想法,他推开江行止坐起来,好笑又无奈地说:“你……控制一下啊。”

江行止抿着嘴,沙哑的嗓音因为过分难受带出些许的哽咽:“我控制不了。”

谢云书的脸也腾腾燃烧:“控制不了也得控制。”

江行止直勾勾地盯着谢云书,两只湿|漉|漉的眼睛里拉满血红的丝线,委屈巴巴的样子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哀怨又撒娇似的。

谢云书其实完全跟江行止感同身受,但他的理智尚能凌驾到情|慾之上:“你别这么看着我,这、这还不到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