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峰当然不会认怂。

谢云书和贺峰你一杯我一杯,两人大有一副喝不死对方不罢休的狠劲,慢慢的,隔壁桌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他俩怎么杠起来了?”

“都是年轻人,谁也不服谁吧,呵呵。”

杨副局和胡茂中自然说了两句话,但其他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最后竟是分成两个阵营,给谢云书和贺峰分别加油起来。

贺峰是在酒|色场里打滚过来的,论酒桌上一对一,他还没输过给谁,然而今天的酒,他是越喝越心惊。

他不知道谢云书喝酒是不上脸的,只觉得谢云书那张素净白皙的脸上笑容越来越深,眼睛越来越亮。

胃里渐渐袭上火烧一般的痛感,贺峰又一口酒咽下喉道,就像一粒火星掉进了布满酒精的血管里,埋伏了许久的引|线被轰然点燃,整个五脏六腑全炸开,烧得他心肝脾肺肾一片焦土。

贺峰的意识是在一瞬间被抽离的,在他的脑袋重重撞上酒桌之前,最后停留在他放大的瞳孔里的影像,仍然是谢云书的那双眼睛,氤氲着血丝弥漫,却又闪烁着剑气寒光。

……

谢云书也醉了,满世界天旋地转,酒精刺激着中枢神经,他一路上手舞足蹈,咒骂着贺峰的祖宗十八代。

习武几人连抱带抬地带他回酒店,他们听到最多的,是谢云书骂贺峰“种|狗”,这让大家都非常纳闷,贺峰就算是狗,也是条疯狗、恶狗、无事生非狗,这怎么骂得到种|狗上去呢?

进了酒店习武和赵正把谢云书弄进房里,两个人都折腾出一身汗,气喘吁吁。

赵正站在床边,两手插着腰直喘气:“小谢怎么这么傻?那会胡总都说话让他别喝了,他还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