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望订了三个院子九间房,谢云书和江行止理所当然住一个屋。

室内装饰得简洁雅致,谢云书发现这屋内的窗户竟然是用上好的宣纸糊的,外面加了一层木板套窗,他跪在榻榻米上推开窗户,边上有个插销连着细细的竹条,竹条是用来撑窗户的,古朴古香。

“这里还真不错,乔园在度假村的设计上果然独树一帜,”谢云书手托着腮,看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前几天下过的雪都还没化,皑皑雪色装点淡淡青山,出奇得美,“要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是桐乡,就这么冷不丁一进来,我还以为到箱根了!”

江行止从后面抱住他:“那明年我们去日本旅游。”

“别!你敢跟我爹提出来,他就能抄鞋底抽你你信不信?”

江行止面有讶异:“看不出咱爹……还是个老粉红。”

“岂止粉红啊,都红透了,我估摸着他跟裴大校那种人坐一块肯定特别投机!两人要是再整点小酒,谈笑间就能把小脚盆鸡灰飞烟灭!”谢云书想到那个画面,手舞足蹈的。

身边的江行止却安静得没有任何回应,谢云书一回头,江行止的面容罩了上来,一手拉上支窗的竹条,竹纸做的窗户“啪嗒”掉落,将青山积雪的景色与室内旖|旎缠|绵的春色隔绝开来。

俩人没能亲很久,谢祖望站在院子里号召所有人集合:“老少爷们儿们,娃娃崽子们,吃喝玩乐跟我走起!

午饭安排在酒店的西餐厅里,餐具是事先摆好的,服务员拎着一个精致的小壶,往每个人手边的高脚杯和碗里注水,谢云书跟江行止低着头在说话,没注意到几个从没吃过西餐的长辈好奇的眼神。

服务员到谢祖望身边时谢祖望问:“这倒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