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澡确实受不了,谢云书支撑起身体穿上衣服,两人出了门,外面的办公大厅空荡荡的,早已人去楼空。
下了楼,早春的寒风裹着冷雨扑面,好在乔园集团旁边不远处就是酒店,江行止要了房间,俩人走进电梯,江行止扶住谢云书的腰,被甩开,谢云书耳提面命:“别丢人!”
房间在顶层,楼道里空无一人,江行止把门卡叼在嘴里,一把将谢云书横抱起来。
“卧槽!”谢云书惊呼了下,瞅着四周无人,终于忍不住抱住江行止的脖子,在他怀里松软了身体。
浴缸里水流汩汩,谢云书仰靠在头枕上,氤氲蒸腾的热气缓缓渗透进每一个疲惫不堪的毛孔,终于让他觉出一丝安逸舒适来。
江行止进来时就看到他闭着眼睛,雪白的炽灯下面容洁白如玉雕,越发衬得头发和眉毛乌黑深浓,鸦翅似的眼睫密密垂着,在眼睑上铺出扇形的、让人怦然心动的弧度。
水流没到他的胸口轻轻荡漾,一阵阵涟漪泛起在江行止的心上。
江行止后知后觉,从心脏到指尖的一条线,仿佛被细细的电流不停地击打,震颤得连绵不绝。
有一道微弱但铿锵的音量在心底悄悄地说,他终于属于你了。
名正言顺的,名实相副的,名分山定的,属于你了。
谢云书微微睁开眼帘:“哪儿去了?半天没动静。”
江行止走过来在浴缸边蹲下,手指抹了抹谢云书沾着水光的眼睛:“我去药房给你弄了点药,一会吃了就不难受了。”
谢云书反手勾他的脖子:“进来,一起泡一会。”
江行止坐进浴缸,本来只没到谢云书胸口的水漫了大半出去,江行止从后面抱住他,揉他的腰:“是不是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