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当时还觉得没必要,现在看他们确实是对的。你就是那个破坏一切的搅局者。”肖白朗低着头狠狠地扣着分层的指甲盖。
“搅局, 什么搅局?”任柯疑惑。
“你知道曾经的花滑界是什么样吗?啊对, 你那时候是废柴,没人真正带你玩过。想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律师说我能得到你的谅解,我的事情就有转机。”肖白朗道。
“痛快点,有什么筹码?”傅笙说。
肖白朗深吸一口气“你们一定很奇怪, 自己一路走来好像无形中和很多人对着干吧。傅笙的成绩一下滑就被人抓住把柄刻意放大。任柯出道的时候千难万难。怎么那么多人, 都想给一个乡下教练教出来的废柴使绊子。”
“告诉你实话,是因为你们坏了规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直被叫废柴,是因为长得高?也不全是。就算你只长到一米六, 没有票子, 没拜对山头,在主教练眼里依然是废柴。”
“世上没那么多天才,很多运动员天赋只有80分, 在国际国内都没有得牌的希望。他们的职业生涯某种程度上完全由基层教练决定。能去哪个队里, 能参加什么比赛, 背后都有说道。你们两个突然跑出来砸场子, 坏了规矩。我们明明发出了邀请信号, 你们却装看不见。你们横冲直撞,毁的不但是赵教练的生路,还是一波人的生计。大家能看得顺眼才怪呢。”
肖白朗盯着任柯的眼睛说道。“你以为现在处处鲜花掌声的花滑是好时候吗?我不觉得。这原是小众项目,没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是一波人的乐园。反正国家终归要发展它,大家就算再烂也有个全国冠军。全国冠军是很实惠的头衔。久而久之大家都成了懂规矩的人。守规矩,会上供,排排坐分果果。”
肖白朗眼神怨毒“懂吗?而你们俩的到来毁了一切。越来越多双眼睛看过来,约定俗成的东西开始不能够兑现。不然我犯得着去铤而走险?”
“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能得到一切!”他神神叨叨地咒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