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不太纯粹,带着点别的意味,唇舌缠绵辗转,不一会儿就叫她脸红心跳,微微喘息。
“除非是我杀人放火,干了些神志不清的事。”他说,手从她衣摆钻进去,不太规矩地游移着,“否则他们懒得管……我们家的氛围还是很宽松的。”
戚烟瘫在他怀里,额头枕着他宽阔的肩,眸子半眯,呼吸渐渐急促。
“周越凯,”她吻在他侧颈上,“你别骗我。”
“不骗你。”周越凯说。
有时候她挺讨厌他这种云淡风轻的口吻的。
好像在她看来比登天还难的事,于他而言,都只是小事一桩。
婚姻大事,她看得那么重,总在为两人飘摇不定的未来而担忧。
可他只是轻飘飘一句,他家里人不会管。
她说不好他是在瞒骗她,哄她开心。
还是他真的有底气、有决心和她坚持到最后。
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
睡一阵,闹一阵。
床的嘎吱声断断续续地响到清晨。
天色熹微,她趴在他身上睡着。
他终于没再闹她。
她的长发散在两人的肩身上,一只手还与他十指紧扣,露在被子外的肩颈布满吻痕,床单皱巴巴的。
地上团着几个纸巾,空气弥漫着尚未消退的暧昧气息。
周越凯帮她盖好被子,瞥一眼桌上拆开后迟迟没组装回去的笔电,以及另一台暗着屏幕的笔电,眸色一沉,闭上眼,也睡了。
后来,她的电脑是周越凯修好的。
那一夜过后,家里的床也换了一张。
他嫌原来那张床太吵,吱吱嘎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