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誉帝闭目片刻:“谢景掌三千营拱卫皇宫不利,即刻下狱,着刑部审理。冯奇平调三千营,让邵风节接掌冯奇的位置。”
不管宁王心中怎么想,至少此刻他神色并无异样,但紧接着,他的面色就立时变了,因为昭誉帝接着说:
“朕近来常感精神不济,想来是年寿已到……”
“父皇!”
昭誉帝简单干脆地一摆手:“邵风节在宫变之中还算尽力,对皇室也算忠心耿耿,此为风雨之际,便破格一二吧。距你授太子衔还一月有余,这一个多月且供他熟悉事物训练士卒,在你的大典上,朕再亲眼看看,若是不成,再找个由头夺了那位置就是。至于你,”皇帝顿了一下,“传位诏书我已经写好了,由冯德胜保管。等太子位确立白日之后,我就正式传位给你。”
正犹如天降奇迹,心心念念之事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得以实现,饶是以宁王之城府,亦有些呆滞失色。
但礼之一事,哪怕此时也不能废除。
宁王再三推辞,直到见昭誉帝神色不耐,确定昭誉帝并非试探之后,才脚步发飘的离了西苑。待他回到批阅奏章的办公所在,张少元早已回到殿中等待。
他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番,这位大太监面上便隐隐露出忧色:“若是陛下另有想法……”
宁王此际已经镇定下来,他自问要是换自己站在昭誉帝的位置,难道会轻而易举的原谅逼宫的儿子吗?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所以昭誉帝另有想法本是板上钉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