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还真大。
“对了,左师呢?”
刘湛笑起来,“教他们凫水呢,左师水性极佳。”
宁博容:“……”她发现,自己也压根儿就没认识过这位琴艺师父吧?
“咦,鱼儿上钩啦!”刘湛忽然道,往上一提鱼竿,却是一条足有小臂长的胖鱼儿。
宁博容瞧他笑得灿烂,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
“阿容,给我做一次切鲙吧。”
“……好。”
这切鲙便是生鱼片,这世上能比宁博容做得好的恐怕不多了,因为少有人有她这样精准的控制力和极可怕的刀功。
一片片的鱼,她能切得极薄,每一片都薄到透明。
是以在家中时,宁盛都喜欢显摆自家闺女那一手切鲙的本事。
刘湛借着宁舜华、宁舜英姐妹的光,才算是尝到过一次罢了。
少年少女两人盘腿坐在巨树的枝桠上,少女手中一把匕首翻飞,小心翼翼地将切下的鱼片放在洗干净了的粗糙陶盘子上,这盘子怕也是刘湛自己做的,做得极丑,却好歹可以用,万里书院的课上教过大家烧陶,刘湛显然属于这方面不大有天赋的。
这等野外生存的技能,几乎都是他们在所谓的“劳动课”上所学。
少年穿着寻常的粗布衣衫,外套一件轻皮甲,瞧着很落魄,却似是坐在金玉满堂的雅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