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心中一紧,一缕思绪自心中飘过,他却没来得及抓住,只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不知道的又很重要的事物。
这些年来,虽然二丫出来的几率少之又少,但她只是傻,并不是没有记性。
很快,她认出了眼前的人,并且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至少“她”告诉她这人是可以信任的。
方才的惊慌害怕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一头钻进这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中,像孩子般嚎啕大哭出声。
为自己的遭遇,也为突然就消失不见的那位“好朋友”,“她”一直把她照顾地很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似乎一天比一天要清晰,但是……她突然就不见了。
怎么都找不到。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明明能感觉到,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份情感明白地表述出来。
她很痛苦。
所以更加需要发泄。
哭声越大。
元承耐心地哄着她,这一生间,他没有某一刻比现在要更耐心。
但是,明明失而复得,为什么他的心中又会如此不安呢?
“丫头怎么样?”有人在他身后问。
元承垂眸,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怀中的躯体,顺带将那外袍更裹紧了些。除了他,没人会知道今天她的狼狈,知道的人……都必须死,而害她变成这样的人,更必须死!
“只是惊吓过度。”
宫不离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只又说:“这个人怎么办?”
戴宇此人已经药性发作,正在地上扭动着胡乱脱去衣服,丑态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