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潋看着端着杯酒似乎想一饮而尽的燕挽亭,心中轻轻一叹,这人。
酒量这般不好,还总爱学人喝酒。
她正想抬手拦住燕挽亭,让她收敛些,在外头别醉酒。
可手还未抬起。
就见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到了燕挽亭手边,轻轻的握在了燕挽亭的手腕上。
诏袖抓着燕挽亭手,一双清亮黝黑的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定定的望着燕挽亭,声音娇柔的带着点点责备。
“燕姑娘酒量这般不好,就莫要贪杯,可是又想醉了躺在奴家腿上歇息一晚吗。”
燕挽亭楞了楞,端着酒杯的手还被诏袖抓着,她有些惭愧尴尬的笑道。
“诏袖姑娘说的是上回的事,倒是我唐突了姑娘,还未向姑娘道歉呢。”
诏袖嗔怪的瞥着燕挽亭,窗外吹过的风,吹起了她面上的白纱,露出了半边精致白皙的面容,还有她红唇边那抹淡淡温柔的笑意。
“燕姑娘的确需道歉,醉了在奴家闺房歇息便好,还非要抱着奴家才肯睡着,当真像个三岁的孩童。”
夏秋潋放在桌边的手,慢慢收了回去,她垂头一言不发的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桌上的佳肴似乎半点味道都没有,仿若嚼蜡。
夏秋潋低头吃着燕挽亭不时夹在碗中的菜,她甚少开口,只是偶尔抬眸点点头或是礼貌一笑。
燕挽亭和诏袖相谈甚欢,不时以茶代酒的互敬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