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把煮好的菜用保鲜膜裹着放进冰箱里,雁回进了置放行头的房间进行护理,又跟招财说了会儿话,很低声的絮絮叨叨,也许察觉到他情绪不高,招财竟也不闹他。
小徒弟宋然给的门票可怜的压在桌面一角,有些皱了,雁回看距离表演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客厅没开灯,外头逐渐被夜色淹没,江叙今晚有事。
雁回随手披了件外套,独自乘车前往门票上指示的地址。
现场观众很多,雁回检票完毕入场,没想到刚进去就看到苏月白。
他对这人印象太深刻,视线来不及避开,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苏月白显然也还记得他,清秀的眉挑了挑:“是你。”
苏月白唱戏的风格跟雁回有几分相似,神韵相近,卸了妆的容貌倒跟他没有过多共同点。苏月白相貌清致,眼睛里充满年轻人的骄傲和几分疏离,而雁回生的艳,比较具有攻击性,是带刺的玫瑰。老师说他生下来就是唱女旦的,化了妆都压不住他的绝色,眉眼的一颦一笑一冷一嘲都是戏。
雁回人生的艳,气质却冷,冷又跟苏月白冷的不同,这几年倒把他这股子清冷的劲慢慢磨平,用楚园里大伙儿的话说,是玫瑰花仙彻底变成凡人,他有人烟气了。
苏月白的座位选在视角最好的位置,没有高价搞不到。雁回跟绝大多数观众一样坐在普通的座位上,前半场的戏听完,目光忽然追逐到苏月白望下来的目光,对方居然在看他,看着他若有所思。
雁回不解,苏月白笑笑,眼神里的笑意是雁回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