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治在书房里头和那些个侍讲官们依然是和以前一样,他已经知道这些人里头有人向宣和帝出卖了自己,哪怕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可是心里已经存了隔阂,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
仅次于父子的师生之情,也不能相信了。他持着书卷,心下五味杂陈。面上还不能叫人看出端倪来。
“殿下可知最近黄河泛滥,河南等地受灾甚重,河道……”一个侍讲官压低了声音。
朱承治放下手里的书卷,瞧见面前侍讲官衣襟前的补子,“这个说给我听似乎有些不太妥当。”他说着,抬眼对上侍讲官惊讶的目光,他微笑摇了摇头。
“这篇我已经背的差不多了,师傅要不要听?”
下学回来,朱承治下舆直接叫过方英,“你带我到宝姐姐那儿去。”
方英听这话,满眼惊讶抬起头,看到朱承治面无表情,两只乌黑眼眸只是盯着自己。知道真不是和他说笑着玩,腿一软就给他跪下了,“殿下,那儿都是宫女子们住的地方,哪里有主子到奴婢们住的地儿去?”
方英说着偷偷去觑朱承治的脸色,见到朱承治一脸无动于衷,知道自己那方说辞是绝对说不动这位了,心一横,“殿下,这男女有别。殿下到徐姐姐那儿去,这要是传出去……”
“女人名节大如天,这殿下去了……要是传出甚么闲话来,徐姐姐这脸面……”方英说的吞吞吐吐。
宫女太监的地儿主子去了,要是看出个什么来,那就是天降横祸。方英巴不得这位祖宗安安静静读书骑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