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治眉头打了个结,关于这个那些侍讲官和他说过一些,不过感触并不是很深刻。他才不听方英那些话,见他不肯,径直招过另外一个小太监,“你带我去。”
这位小太监可没有方英的胆量,朱承治一吩咐,就老老实实走在前头带路。
方英见这位主子径直走了,脑子和打了结似得,缓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跟在后头。
宝馨伤了腿,虽然没有动到骨头,但是肉被烫了那么大一块,上头还起了水泡,水泡她不敢挑破,只好脱了里头的裤子光着腿横那儿。
宝馨难得睡个懒觉。平日里头,偷懒是想都别想。朱承治每日要上课读书,天天还没天亮就起来。她就要赶在这之前起来,然后围着他打转,只有他去上学的时候能够小小轻松一会。
更惨的是,她全年无休。逢年过节的,朱承治都不用上课了,她还是没有半日休息,那会儿还忙得更厉害,跟在后头,在后宫到处转。
这会儿腿烫伤了,倒是得了喘口气的空档。
她半坐半躺那儿,手里把玩着小药瓶。手里的小瓶通身墨绿,上头雕着兰草,精致细腻,连兰草叶子上的叶脉都清晰可见。一看就知道大内的东西,太医院那儿的东西她见过几回,能有个东西装就不错了,才不会这么讲究。
宝馨靠在那儿,瞧了一眼针线箩子,里头一双做的已经差不多的鞋在里头躺着。睡饱了觉,这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