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下学之后,倒是来了会。不过今个齐娘娘也过来了,皇爷说要齐娘娘过来伺候吃药,不过出来的时候,齐娘娘的眼睛是红的。”
朱承治目光微凝,而后眉宇又舒展开,“齐娘娘伺候父皇这么多年,承蒙圣恩,的确也该来。”
说罢,朱承治也没再说了。寝殿内的药味浓厚,朱承治进来给宣和帝磕了头,宣和帝淡淡的指了指手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父子两个没话好说,场面话说了几句,朱承治就将朝廷上的事儿捡着重要的给宣和帝说了。
宣和帝背靠在迎枕上,慢慢的听,眼睛阖着,他听了好会,嗓子里挤出那么一声轻轻的嗯。
“有些事你就照着以前的例子办。这一动不如一静,治国如烹小鲜,不是那么容易的。”宣和帝抬眼看他。
朱承治应了个是,“儿臣还有许多地方需父皇提点。”
宣和帝深深的望着他,宣和帝的眼窝深深凹陷下去,那双眼也跟着浑浊起来,他背脊靠在枕上,“泓哥儿最近书读的如何。”
“泓哥儿尚书已经能全本背下来了,只是这字写的还是有些毛躁,打算叫他师傅再多多在这上头练练他。”
朱承治说罢,宣和帝面上的神色奇怪起来,他仔细打量一下长子,他那话回答的从容不迫,没有半点慌乱。是个真关心弟弟的兄长,不是拿下头人的回话随便搪塞他的样子。
宣和帝咳嗽了两声,朱承治俯身过去,扶住他,给他拍背顺气。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叫胸口的那股滞气慢慢的顺着气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