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待你的弟弟们。”宣和帝喝了口茶,抓住朱承治的手腕,“做哥哥的,就该有做哥哥的心胸,长兄若父。这个道理你明白。”
“是,父皇。弟弟们儿臣一定尽力看护。”朱承治站在那儿,弯下身子,稳稳当当把宣和帝给扶靠在迎枕上。
宣和帝眼睛紧紧盯他好会,两眼复又闭上。
他不说话,朱承治就坐在那里陪他。过了半晌听宣和帝要听奏章,朱承治就把带来的奏章打开,一句句读給他听。
得病的人,心思特别不容易揣摩,稍稍小的事儿不得他意,说不定就会想的比天还大。
宣和帝听着听着,睡了过去。朱承治读了好会,听到宣和帝绵长的呼吸,他停了下来,亲自给宣和帝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的出来。
外头阳光明媚,吸口气都是青草花香的味道,快活的叫人浑身毛孔没有一个不顺畅。可惜这么好的天,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没福享受。
朱承治到了一处偏殿,令人把窗户开了。阳光味儿随着风一股脑进来,他向后看了一眼,屋子黑暗处站着的一双靴子向后退了一步,彻底的隐入昏暗里。
朱承治俊长的眼看着蔚蓝的天儿,嘴里幽幽长叹了声。
前段日子宣和帝病的起不来身,多说几句话都犯喘,所有国事都只能推给之前没有任何治国经验的太子,自己只能躺着养病,后宫的事就别提了。全都是王皇后一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