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配上鸡蛋饼是绝佳的早餐,不过这会吃,王企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日两餐,又是读书又是玩耍,肚子里早就叫的欢快。
“还是阿姊这里好。”王企之在姊姊这里向来宽松习惯了,也不想要正坐。正坐的话臀部就不能压在席上,全身的重量要靠膝盖压在席上。因此也有讲究礼法的人家,几十年活活把席子跪膝的部分给磨穿了的。
小男孩双腿一盘胡坐起来,一口豆浆一口烙饼吃的愉快。
王翁爱最近在学妇工,手里拿着针线在缝制一只足袋。
听见弟弟这么说,王翁爱好笑抬头,“是阿姊这里有好吃食吧?”
“才不是呢……”王企之一下子就被被姐姐给点破了,面上通红。不过这话说的有几分气虚。
他红着脸,瞟见姊姊手里缝制着一只足袋,一伸脖子,“阿姊给我做的吗?”
世家女也是要学妇工的,出嫁之后还会包办掉老公的衣裳,这会正好缝点小东西锻炼手艺。
王翁爱见着弟弟脖子伸的老长,把礼仪那一套丢的老远,不过在家中就是要随心所欲。在家还端着,那得要多痛苦。反正王翁爱是没办法理解外头称赞的在自己家里也要遵守礼法的礼仪大家,正坐那是很自虐的事情。她最多正坐半个时辰,然后就抱着膝盖滚倒地不起了。
“给阿弟或者是阿妹缝的。”王翁爱低下头来,细针别在布料上。前段时间夏氏让接生妇来看,接生妇算着夏氏生产的时节恐怕是要在十月,十月那会天都冷了,新生婴儿身体弱,冻着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