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他立在门口没有妄动,这才堪堪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容灼一手扶着门支撑住身体,有些无措地看向桌边坐着的男人,“能不能借你的地方用一下……我绝对不会冒犯你……只是……”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失控了,根本等不到那伙计回来,可他不想在走廊上被人看到这副狼狈样子。

由于药力的作用,他原本白瓷似的脸颊和脖颈都染上了红意,一双眼睛更是泛着水光,也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难受委屈得要哭出来。

于景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目光自少年精致的脸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了他微微发着抖的腿上。

“被人下药了?”他终于开口,语气依旧冷淡。

“嗯……不小心自己喝了酒……”容灼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他难堪地试图稳住呼吸和声线,那副样子看起来可怜又无措。

“求你了……”容灼声音和身体都在发着抖,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于景渡大概是见少年这副样子太可怜了,又或许是怕对方赖在门口不走耽误了自己一会儿和约好的人见面,于是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开口道:“给你一炷香的工夫。”

容灼如蒙大赦,弓着身体艰难地朝着屋内的屏风后走去。

暗卫们一直留意着于景渡的举动,知道容灼是得了对方首肯才进去的,所以并未擅动,只警惕地盯着容灼的一举一动。然而屋门很快被人合上,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桌上水壶里的水大概是烧开了,开始咕嘟咕嘟冒泡。

屏风后传来一阵窸窣声,而后便是少年极力压抑后的声音。

于景渡目不斜视地坐回桌前,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