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四弟看中的人,如今他自己想摆脱四弟,我闲着无事帮他一把罢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于景渡解释道。

“公子思虑周全,季先生的爱徒与四公子保持距离,对公子来说确实是好事。”江继岩道。

只不过,他们殿下这牺牲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为了不让太子殿下如愿,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容小公子那模样,又觉得他们殿下好像也不算吃亏……

“咳!”于景渡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江继岩的脑补。

“对了,无云师父想见您一面。”江继岩转移话题道。

于景渡闻言目光微动,问道:“他还好吧?”

“一切都好,就是很记挂公子。”江继岩道:“他倒是没让你现在去,只是朝我提了一句,公子可以等能在京城自由走动的时候再去看他也不迟。”

“他现在何处?”于景渡问道。

“还是在清音寺。”

于景渡沉吟半晌,“我知道了。”

随后,江继岩又朝他交代了一些琐碎之事,这才离开。

当日中午,于景渡去了容灼的房中用饭。

容灼心情似乎不错,还吩咐伙计上了一壶梨花白。

“今天外头天气特别好,其实咱们应该出去转转的。”容灼尝了一口酒,被辣得直皱眉,“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咱们可以一起去,省得老待在寻欢楼里憋得慌。”

容灼性子不比于景渡这般沉稳,在屋里待太久他就会觉得闷。

而依着他的计划,接下来的数月他都要和于景渡一起度过,直到春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