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法这么说,因为当时面临危险的是对方的至亲。

那些在他眼里并不如何重要的人,是容灼要豁出命去护着的人……

所以他只能违心地开口道:“你做得很好。”

“下次还能做得更好。”容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摔得还是不够熟练。”

“不会有下次了。”于景渡伸手帮他顺了顺散在额前的碎发,“往后会有人护着你的。”

容灼闻言顿时想起了什么,问道:“宴王殿下醒了吗?”

“你想见他?”于景渡问道。

“我……”容灼有些紧张地道:“其实我还是有点怕他。”

他说这话时,一手无意识攥着中衣的衣摆,看得出是真的有点怕。

在容灼心里,那人毕竟是未来的皇帝,哪有老百姓见皇帝不害怕的?

“但是我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只能求他帮忙,不然我爹会有危险。”容灼道。

“你的信我已经拿给他看过了。”于景渡道:“他差人去了京城,说会保护你爹的。”

“真的?”容灼一脸惊讶,“宴王殿下还挺敞亮。”

于景渡猝不及防被他夸了,表情有些复杂。

“那他有没有说要见我?”容灼问道。

“他在禅房里和寺里的师父参禅呢。”于景渡道,“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容灼闻言很明显又松了口气。

“青石,你说我爹会有事吗?会不会坐牢啊?”容灼有些担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