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虽是牢房,却能保住他的安全。
“第二,您去投案的时候,只交待与此事有最直接联系的人,不要攀咬任何人,尤其是和太子有关联的。”于景渡道:“届时便说是妻儿失踪了,不必说别的。”
容庆淮闻言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极为复杂。
容灼在一旁看着两人,没大听懂于景渡这安排的用意。
“可否让我想想?”容父开口道。
“太子派来取你性命的人,说不定已经出发了。”于景渡道:“我和容灼必须在一盏茶之内离开,你总不希望他陷入危险吧?”
“好。”容父闻言几乎没再犹豫,便答应了。
倒不仅仅是因为他听劝,而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早已想过了无数种可能。
在打算送走妻儿的那一刻,他就做了赴死的准备。
如今于景渡给他的路,比他想象中的任何一条都要更好走。
所以他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你们会保住小灼和他娘亲的安全吧?”容父问道。
“放心,入冬之前,定能叫你们一家三口见上面。”
容父闻言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盯着容灼看了一会儿,便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大理寺。
于景渡派了暗卫护送他,自己则帮着容灼将易容面具又戴上了。
“青石。”容灼待出了容府,才朝于景渡问道:“别的事情我都明白,但是为何你让我爹别攀咬人?难道趁机拉着太子下水不好吗?”
于景渡抬手帮他将额前的碎发整理好,耐心解释道:“此事宴王殿下还安排了后手,所以要引太子入局。否则哪怕案子查清楚了,最后也未必能波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