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引他入局?”容灼依旧没听明白。

“让他觉得还有希望。”于景渡冷声道:“给他留点余地,他才好越陷越深。”

所以于景渡让容父声称妻小都失踪了,这样一来他投案却不多攀咬人,就等于是借机朝太子示好,那意思他不会攀扯对方,求对方放过他的家小。

再加上太子如今并不能实时知道祁州的近况,所以很容易相信容庆淮这个说法。

“那你们接下来怎么做?”容灼问道。

“接下来宴王应该快到京城了,这么大的热闹,他不凑说不过去。”于景渡道。

“那你呢?”容灼问他。

“我也得跟着他。”于景渡道:“所以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你回江府。”

容灼一听他这意思是打算让自己一个人回去,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带我见宴王殿下?”容灼问道:“要是他招揽了我,我是不是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了?”

“再等等吧。”于景渡道。

“还要等多久?你为什么一直不带我见他?先前说我生着病不方便,如今我病早就好了。”容灼道。

“等这件案子结束,好不好?”

“为什么?”

于景渡沉默了半晌,开口道:“虽然你一直说宴王能赢,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我想着,至少等这个案子结束,若他赢了自然好办,若是他输了,你也不必砸在他手里。”

“你是想……给我留个退路?”容灼问道。

“是。”于景渡道:“我自己没得选,只能和他同生共死,但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