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让陛下知道,有人安排了边军的人在私兵营想诬陷宴王。至于其他的部分,他信不信并不重要,甚至能不能牵扯出太子也不重要。”容灼道。

江继岩闻言彻底明白了。

边军将官的事情,若是被钦差查出来,届时自然会牵扯到于景渡,惹皇帝猜忌。

可若是让容庆淮主动说出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届时私兵营被连锅端掉,损害的是养兵之人的利益。

若养兵之人是宴王,他没道理主动爆出来此事,损了夫人又折兵。

江继岩看向容灼,目光里带着几分欣赏。

他发觉容小公子这人真的挺有趣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旁人完全不一样。

此事若是让他去想,只会觉得处处都是破绽,但容灼这法子听着有点扯,仔细一想,却有种借力打力的巧劲儿在里头。

太子安排边军的人在私兵营,不就是想让于景渡有理说不清吗?

那此番他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坐不实太子罪名不要紧,端了私兵营再惹了皇帝猜忌,太子就输了六七成了。

这容小公子看着老实,此番可真是杀人诛心!

“江少卿,此事劳烦你去问问宴王殿下的意见吧。”容灼道。

江继岩想了想,此事虽然冒险,但应该不会给于景渡带来什么麻烦,如今于景渡昏迷不醒,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他应该是可以代为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