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皇帝的允许出宫见人,又当着皇帝心腹的面把人安置在王府。

于景渡这一步一步看着冲动又不着调,却能巧妙地化解不少皇帝的猜忌。

于景渡知道,自己越是不和容灼避嫌,皇帝反倒越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灯下黑。

容灼闻言瘪了瘪嘴,“什么光明正大找我,我与他又不熟。”

“你们不熟?”江继岩忍着笑,但顾忌着容庆淮在场,只能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心想,你与他不熟还爬到人家床上抱着人睡觉?

另一边,于景渡回宫后已经入夜了。

他没急着回福安宫,而是去皇帝的寝宫请了个安。

“累着了吧?”皇帝一脸关切道。

“儿臣没事。”

“容家父子可见着了?”皇帝问道。

“见着了。”于景渡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容家那小子身子太娇贵,在大牢里住了一日身子就不大好了,儿臣想着此事毕竟是因儿臣起的,不忍看他们父子在牢里受磋磨,便让人搬进了王府。”

皇帝闻言一口茶险些呛出来。

“你让他们去了你的王府?”皇帝问道。

“我问过江少卿和来福,他们都说依着律例容家父子的确不必坐牢,可事情真相未明,放他们出去恐生枝节,只能暂时将人护着。”于景渡道:“江继岩不想揽责任,推说没别的地方可去,儿臣想着王府反正也是空着,让他们去住些时日也无妨,全当还了他们这份情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