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灼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全然没了清醒时的戒备和疏离,这让于景渡恍然有了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仿佛他还是青石,対方还是那个与他无分彼此的小纨绔。

“你觉得我该去豫州吗?”于景渡问他。

“该去啊。”容灼理所当然地道:“将来你是要当皇帝的,豫州是你的江山,百姓也是你的百姓。若是交给旁人办不好差事,吃亏的不还是你吗?”

他这话听着有点歪理,却直接切中了要害。

若是依着趋利避害的原则,于景渡自然该躲得远远的。

但如果跳出来这个思维来看,他将来会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如今他逃避责任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将来还是会由他来承担。

“而且我知道你能办好的。”容灼道:“你带兵这么多年,懂得怎么跟那些人打交道。”

“你这么了解我?”于景渡挑眉问道。

容灼似是又有些犯困,将脑袋埋在他颈窝蹭了蹭。

于景渡被他蹭得喉咙发干,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嗯。”容灼也不解释,连要喝水的事情都忘了,就那么窝在他颈侧迷迷糊糊睡着了。

其实容灼最早対于景渡的认知,来源于対方在原书里的设定。

宴王殿下运筹帷幄,杀伐果决,最后理所应当做上了个那个位置。

但是后来渐渐的,容灼対他的认知就不再只是局限于书里那个模糊的设定了。

这段时间,容庆淮朝容灼说过很多自己対朝中事情的判断,这里头自然也包含了一部分対于景渡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