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少年当时那副又乖又可怜的语气,于景渡忍不住又有些情动。

他心想,这人这么招人疼,将来他真要欺负的时候可怎么舍得啊?

可是不舍得他也得欺负。

谁让自己这么喜欢呢?

不止自己喜欢容灼,容灼也喜欢他。

想到这里,于景渡唇角又浮起了笑意。

他慢慢凑到容灼额头上亲了一下,后来似乎不大满足,又小心翼翼凑到脸颊亲了一下。

后半夜,于景渡也不知道自己偷偷亲了容灼多少次,直到容灼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対着他,他才终于收敛了些。

当晚,睡不着的人可不只于景渡一个。

只不过于景渡是高兴地睡不着,其他人就未必了。

郭振邦派第二波人去接应时特意吩咐过,不管到了大汶山地界能不能见到鲁盛和杜兴,都要派一个人回来报个信。这样,至少他能确信事情不是出在大汶山。

可他等到了午夜,也没等来任何回来报信的人。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大汶山出事儿了。

那帮山匪竟然连鲁盛的面子都不给,还扣了他的人!

“事情未必是山匪做的。”丁伯连开口道。

郭振邦瞥了一眼这位军师,冷笑,“人都被他们扣下了,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他们一座山头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百号人,劫那么多粮草,放到发霉都吃不完。”丁伯连道:“再说了,杜兴带了一队人,真要和那帮山匪起了冲突,就算不能全胜,派个人回来报信总不至于太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