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邦拧了拧眉,“你是说,杜兴叛变了?”

丁伯连忍住了朝他翻白眼的冲动,不大想说话了。

“还是说背后当真另有其人?”郭振邦又问。

自杜兴出事那日,他心中就一直隐约有不祥的预感,只是一直不大敢去深想。

时至今日,他不想都不行了。

“本将就不信这个邪。”郭振邦道:“真要打起来,咱们几万人呢,就算和豫州营硬碰硬都未必没有胜算!老子带人去把粮草抢回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将我也困了!”

丁伯连无声叹了口气,不大想开口。

但他还是履行了一个军师的基本职责,“和豫州营打,咱们连粮草都没有,怎么打?勒紧裤腰带和他们打?”

“就算豫州营是纸糊的,咱们打赢了,然后呢?”丁伯连问,“太子那边怎么交代?他是为了保住你选择造反?还是先派刺客来将咱们都杀了灭口以撇清自己?”

郭振邦闻言瞬间便冷静了下来,他在屋里焦躁地踱了几个来回,然后一脚踹翻了两把椅子,又摔了几个茶盏,这才喘着粗气坐下。

丁伯连対他这副无能狂怒的姿态很是看不上,却还是得保持着得体的姿态。

“再派一队人去吧。”丁伯连道:“这次让他们分两拨,第二拨滞后两里地行进,待到了大汶山附近时,便先让第一队去探路,待确认前方两里地安全,派个人回来报信,后头的人再走。若前头的人没回来报信,后头的人便直接回营。”

“这有什么用?”郭振邦问。

“至少先确认粮草在不在大汶山。”丁伯连道。

郭振邦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吩咐人去办了。

于是次日一早,山下埋伏着的人便又活捉了一小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