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于景渡这话是随口胡诌,还是意有所指。
但当他转头朝対方看过去时,却发觉于景渡神色并没什么异样,只是看着他时目光中的温度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灼这么一走神,就将这赌约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直到丁伯连带着两个亲随来了大汶山,容灼才想起此事。
“原本是你赢了。”于景渡在听到刘副将来报时,忍着笑朝容灼道:“谁叫你临时改了口,这回是我赢了。”
容灼心道,他压根就没想打这个奇怪的赌。
但于景渡可不管这些,他自认赢了赌约,出门时眼底的笑意比外头的阳光都要灿烂几分。
“丁先生,来的果然是你。”于景渡立在山寨的门口,摆出了一副迎接的架势。
丁伯连远远看到他时眼底便带着几分审视,似乎是在猜测眼前这青年的身份。
丁伯连这些日子大概已经将背后这人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対方要対私兵营动手,用的却不是硬碰硬的法子,显然顾忌颇多。更重要的是,対方给自己和整个私兵营都留了余地,这明显就是想要谈判。
所以他认定了躲在背后的这个人,一定是皇帝派来的。
而在整个京城,他能想到的合适的人,除了皇帝身边的亲信禁军统领薛城,就只剩另一个人,宴王殿下。
如今看这人的气度,他其实不大能分辨得出来人是薛城还是宴王。
但薛城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眼前这青年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所以那答案不言而喻。
“劳烦阁下亲自迎接,丁某愧不敢当。”丁伯连朝他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