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于景渡挑了挑眉,“丁先生倒是挺谦虚。”
容灼立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丁伯连,发觉此人看着年纪并不大,长得也不错,只是看起来面色不大好,从山上爬上来这段路,就已经累得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青哥,麻烦你去知会一声,让人给丁先生弄点吃的来。”容灼朝身后的孟凡青道。
孟凡青因为与他年纪相仿,这两日早已和他混熟了,闻言忙应声去了。
于景渡却在听到容灼対孟凡青那称呼时,明显皱了皱眉。
他竟然不知道他们家小纨绔在外头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哥?
就在于景渡瞎拈酸的时候,丁伯连好奇地打量了容灼一眼。
这漂亮小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军中之人,但显然挺细心。
他在私兵营里时就跟着士兵们喝了好几顿稀粥,今日又一路奔波,早已饥肠辘辘。再加上他是个文人,体质不比军中儿郎那般硬朗,这一路爬上山,已经有些头昏眼花了。
偏他性子内敛,若是容灼不主动提,他自己多半也不好意思说饿。
“丁先生,进去说话吧。”于景渡说罢侧身一让,自己则走在了后头,趁没人注意时在容灼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容灼只觉后颈被対方带着薄茧的指尖捏得有些麻痒,但他怕自己反应太大反倒惹人怀疑,便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只耳尖不动声色地染上了一层薄红。
“等会儿。”待到了门口,于景渡从身后扶住容灼的肩膀,将人拉住了。
容灼不解地看向他,却见于景渡稍一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厅内的方向。
容灼与他很有默契,立刻意会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