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声忽然响起,有人癫狂跪在地上,他们张了张口,接着雨水,身体任凭雨水打湿,清澈的水流滑入他们喉咙里,他们狼吞虎咽。

这一刻,没有人舍得进去,视野都被雨水冲花了。

今夜他们硬生生喝水喝到饱,全身用水洗了一遍。

不少人搬出家中大缸,拿出所有的锅碗瓢盆到院子里接水。

族人们来到禁地,掀开了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盖,让雨水冲进水库。

人们从绝望到兴奋,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晕厥了过去。

白衣祭司站在雨中,雨水落在他的睫毛,恍惚间周围变得模糊,似乎有一道白光站在他身旁。

他眼皮一跳,余光向身旁打量,心脏开始跳动起来。

隐约间白光似乎开口了。

“为何不离开这里,去往有水之地?”

白衣祭司身形晃了晃,他在雨水中站了半晌,吞了吞雨水,思量片刻才呆呆道。

“外面有歹人,他们为此地设下大阵……不让我们离开。”

“嗯?”白光中的胥朝起皱眉。

白衣祭司转了转头,看向周围,低声道:“两百年前我们这里有雨,只是歹人为夺我族中至宝,将我们封住,又放了数十只旱魃。旱魃做法,天不降雨。”

雨水穿过白光,胥朝起微思:“那三个碑呢?”

祭司愣了愣:“天神所说,可是我族神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