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神碑?”胥朝起低头轻念,“天神”显然是此地之人对他的尊称,那三个碑又为何叫神碑?

祭司将他领去禁地,禁地有一层威压,胥朝起一到此地微微皱眉,这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他四处打量,总算是看到了那三个碑,碑底还刻着他师兄的印章。

他刚走到碑前,就看到了远处的水池,人愣了愣,道:“这些年来,你们一直把碑放在水里?”

祭司拱手弯腰行礼:“神灵所赐,不敢怠慢。”

胥朝起:……

可是这不是神碑,这是布雨碑,放入土中可感受天气雨水变化。之所以一地放三个碑,还各放得很远,是因为万一有一个碑淹了,其它两碑也能感应雨水。

胥朝起望着三个布雨碑垂眸微叹,此地干旱两百年,他亦是不知该说什么。

他抬头望向碑顶,像是想起了什么。

师兄当年未必没考虑过此事,每个碑上都留了一缕法术,即便碑被淹了,也能查清究竟有没有降雨,除非……被压制。

胥朝起忽然转过头:“你刚才所说,这是禁地?”

祭司再次躬身:“正是,当年歹人封印我族,我等怕神碑被毁,特意将神碑挪于禁地命人看管。”

“禁地是……”

“禁缚一上古恶神。恶神乃世间贪欲邪气所化,百神布下大阵镇压,我族便是千万阵法中的一个。”

胥朝起若有所思,他伸手抓到了一缕邪阴之气,此气与师兄房中的邪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