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被恭迎着进去,那几个嚷闹的客人隔着大门朝里面偷望。

只见那青年一分钱都没掏,反倒是掌柜的亲自陪同,把店里好吃好喝的全都端上来,生怕有一点怠慢。

“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不掏钱?”客人反问道。

伙计苦笑道:“那是我们小租主,今儿来收租的,我们还能将对方挡在门外?不少人可盼不得有店空下来,方便租出去。”

果不其然,只见胥朝起吃饱喝足了,掌柜的送上礼,又提了几大箱租金。

门外的客人都看愣了,这家店可是有名的销金窟,花钱如流水,只进不出,这可是他们头一次见到掌柜恭恭敬敬往外掏钱。

胥朝起在外面辛辛苦苦收租,额头脖颈全都是汗,鬓发也乱了起来,好在他人长得白,怎么也晒不黑。

连续收了好几条街,他人都麻了,各种山珍海味吃到他都走不动。

他疲惫地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手掌颤得厉害,这是他方才数银子数的,现在都稳不住。

一身的铜臭味甚是难闻,眼睛都被白银给晃花了。

他艰难地靠在桌子上,啃了口师兄为他做的糕点,又喝了口汤。

外面的蓝天很亮,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叹了口气,咂了咂舌,好东西吃腻了,他想换些清淡的。

腰间的传音石被解下,他有气无力地唤着师兄,仅是一息,传音石便被接通了。

“小曜。”师兄温和低哑的声音传来。

“师兄……”他呜咽。

“嗯?”另一旁,温朝夕想了想,挽起袖子去做了些冰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