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因为疲惫蔫蔫道:“我想吃鱼,清蒸鱼。”
“好。”温朝夕站在灶房里睫毛垂下,眉眼柔和,先是挑些完整无缺的葡萄,再将皮剥下。
白净的指尖放在葡萄上微顿,随后又将偏酸或过甜的葡萄挑出来,然后再将其捣碎,放些去了腥的鲜牛乳。
手掌轻轻盖在碗上,不一会儿,牛乳便结了冰。
而在灶房的角落里,陶锅上的香雾蒸腾,鱼味的鲜香早就布满了整个庭院。
这锅里恰好就是胥朝起心心念念的清蒸鱼,且在他传音前就开始做了。
因为在家里,温朝夕并没有穿得过于隆重,他仅仅只给头上别了一根发簪,衣衫宽松轻薄,看起来倒有几分持家的样子。
听到传音石恹恹的语气,温朝夕低笑,他将传言石抵在唇边哄了几句,胥朝起慢慢地又有了力气,拎上储物袋继续风尘仆仆,艰难地去收租。
门外的大门被敲响,温朝夕净手,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门边开了门。
门外都是被掌柜派来送礼的伙计,他们皆知胥公子家中有人,可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还是怔了怔。
扑面而来的灵气瞬间让人清醒,精神焕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伙计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前朦胧,好像布着一层迷雾。
他们无法看清那后面之人是谁,但隐约可以感受到,此人气质非凡,怕是非一般修士。
“敢问可是胥公子家中?”
温朝夕淡淡扫了一眼,颔首。
伙计们惊了惊,说明了自己来意,在得到允许后一个个匆匆将礼物搬到了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