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妹儿撒着短腿,一溜烟往后院跑,跟后头有狼追差不多。
待她走后,夏老爷子眯着眼睛,打量手里的紫烟杆,把它随意插·入罐子里,犹豫两秒,还是把木塞盖上。
把暗墙门关上后,也跟着去后院。
甜妹儿瞟到眼熟的身影,身子一正,“哼哼哈嘿”,借用夏氏步伐,在梅花桩上轻松开会,连着打三遍看似普通的夏氏拳法,然后在活动梅花桩上,乖乖蹲马步。
夏老爷子点燃旱烟,吧嗒吧嗒,悠哉游哉吞云吐雾。
院里的葡萄架,依旧空空荡荡,上面刻意摆放的一两株绿植,也奄奄的。
山葡萄依旧矮矮小小一棵,叶子更是掉光剩下一片。
也就顽强的南瓜秧苗,老叶挺起,抖抖身上的泥土,嫩芽尖遇秋遇夏,似梦非醒,努力地吐丝儿,竟添上一点罕见新绿。
“师父,你知道白老爷子,去县城的事儿吗?”甜妹儿受不得安静,马步姿势完美,嘴里不禁问出声。
“你昨晚没被揍?”
夏老爷子好不客气戳破她小心思。
昨夜晚饭,他坐在老伙计旁边,自然能明白老伙计的想法。
白老爷子祖传医术,文绉绉的,对于一些词语一些句子,诸如那句‘大黄,我用骨头贿赂”,特别看得重,讲究三岁看到老,文人家庭就是这么古板死脑筋。
叶老爷子出身三代贫农,倒是有点可惜他聪明的脑子。
农民思想仍旧会影响他,对于‘地主阶级’‘贪官污吏’类词语,跟其他人一样,看得很严重,尤其那些废除过去的手段令他担心。
因此,某些固有的思想,反倒是迷糊他们的视线。
这傻丫头根本不像那俩老头想的那样,有被带歪,他徒弟根苗仍旧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