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子出身特殊家庭,当过兵痞子,脏话乱话年轻时说过不少,玩笑话基本不咋留心的,说过就忘。

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不过这世道,祸从口出,傻兔崽子被好好教育一下,印象才深刻。

且最近傻徒弟确实有点飘飘然,能够领悟踏实稳重,也是她的福气。

甜妹儿半知半解道:

“公事上踏踏实实,这点我懂。但去姥爷家,不是咱家私事嘛!跟着白爷爷也是顺路,那些没私事的哥哥大叔还贿——”

话没说完,夏老爷子把她拎下来,也不讲谁对谁错,也不管她能否听懂。

而是难得将一大串咱们种花家过去的故事,以及现在的情况,其中夹杂着一些批斗地主类不好分子的例子,一些沉痛的故事。

语气平淡,毫无起伏,用简单朴实的词语,讲那些抵挡起伏的经历与故事。

“你念叨着要当生产队长,条件是出身贫下中农,三代阶级历史清白;立场坚定,旗帜鲜明,能同不良行为作斗争,不搞歪门邪道,能任劳任怨,经得起各种考验”

讲完之后,他转身离开,将后院留给陷入沉思的傻徒弟。

甜妹儿呢喃细语:

“言论自由度的问题”

夏老爷子脚步顿一下,这徒弟虽傻,某些方面的悟性还是有的。

许久,想通之后,甜妹儿只觉得浑身轻松,舒坦得不像话,脚麻腿酸全都不是事儿。

她蹬蹬蹬跑出院子,特意取西边平坝大食堂,用师父与自己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