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动也未动,懒洋洋地倚入座椅中,带着丝冷漠的微笑看着傅英。

那一下针扎般的剧痛只是一瞬便消失了,但随即便有无数画面旋转着浮现在傅英的脑海中,宛若真实存在的记忆。

那些画面凌乱不堪,但桩桩件件,竟然全都是他曾经做过、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在他九岁那年,父亲一名十分宠爱的妾侍怀了身孕,恃宠而骄,父亲对她也是百依百顺,将其他人都给冷落了。

于是他趁那名妾侍独自在房中的时候,悄悄把一颗玉珠滚到了她的脚边,那妾侍起身的时候踩到玉珠,俯身摔倒在地,就此流产,也逐渐失去了父亲的宠爱。

他十三岁那年,弓马娴熟,恰逢皇上下令让所有的勋贵子弟参加秋猎,拔得头筹者可以被特许加入御前卫队,引得人人争抢。

他令人悄悄在自己最有力竞争对手的饭食中下了泻药,令那人第二天浑身无力,根本开不了弓,就没有上场。

只可惜,那回傅英还是没有拿到头名,猎场上横空冒出来一个刚刚从地方调入京城的武将之子,天生神力,箭术惊绝,轻轻松松将傅英落下了很远,赢得第一。

那个人就是应钧。

虽然傅英后来也同样得到了皇上的嘉奖,但他还是死死记住了这个名字,从那以后,便刻意与应钧结交。

他原本是抱着一些想与对方拉近关系,找到应钧软肋的心理,却没想到应钧这个人大概少年得意,未经挫折,所以性子粗疏豪爽,因为他的几次帮忙和示好,就真心把傅英当成了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