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楼中女子疯惯了的,在这楼里谋生活,哪个是端庄守礼的。她们爱调弄人的秉性在,一瞧见莫问这板着一张脸,性子却分外和顺,别提多新鲜,一个个忍不住出言调戏。治疗之时,不是这个房间里的姑娘喊‘姐姐,人家胸口痛’,就是那个喊‘先生,快些来,奴家要喘不过气了’,忙的莫问脚不沾地。
鱼儿在一旁帮手,直到后来,莫问实在忙不过来,就将那些皮肉伤的,都分给了鱼儿去做。
鱼儿便抱着药篮,一间间房看过来。众女子见她风姿灵秀,俏丽干净,疗伤手法了得,又轻柔仔细,一个个好是喜欢,没一个戏弄她的,反倒是个个心生爱怜。聊得几句,知晓些她的身世,顿时感同身受,越发爱惜。鱼儿是来治疗她们伤势的,她们倒是不停对她嘘寒问暖。
鱼儿瞧过一人伤势后,从房间退出来,转到对面第一间。她甫一走近,见绯门半掩,里边有女子的嬉笑声。鱼儿只道是这屋子里主人的姐妹来瞧伤势的,并不避讳,推门直入。
那床上一女子罗衫半解,香肩裸/露,星眸迷濛。另一女子衣裳脱得也只剩薄薄一件了,前襟还大开着,伏在那女子肩上轻吻,嘴唇一路吻挪上去,轻咬那人的耳垂。
那罗衫女子渐渐被压倒,又被吻得半呻/吟,半轻笑,轻轻推拒着:“师姐请到楼中的朋友待回要过来给我看伤的,你适可而止,莫要在别人面前失了规矩。”这罗衫女子便是流岫的师妹流云,受了些皮肉伤。
这话刚说完,鱼儿便推门进来了,一眼瞧见床上这旖旎暧昧的画面,倏忽间,血液冲到脑子里炸成烟花,大脑中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来,鱼儿脸上飞红,耳朵也滴血般,红了一片,抱着药蓝,慌慌张张的道:“对不起。”急忙退了出去。
流云娇嗔身上的人一眼,将她推开:“你瞧,吓着了人家罢。人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没得叫这轻浮孟浪的画面污了人家姑娘眼睛。”